许济恒站在堂前,哪怕是到现在也依旧会有不真实感,他不敢去看那四口棺材,大的小的,似乎那是什么可怕的诅咒,看一眼便会让他再也逃脱不得,痛不欲生。
周夫人依旧躺在病床上,她不愿意见人,不论是他还是周老爷,都被周夫人拒之门外,留在房中伺候的仆人不敢着白布衣,生怕让周夫人再次陷入崩溃。
许济恒像个木头人一般,他敛去了自己所有的情绪,没有悲伤和难过,整日里都没有任何表情,自知道这件事起他便没有流过泪。
家中,或是钱庄,都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许济恒几乎没让周老爷怎么分神去处理,他说自己会撑住这个家,便也真的用尽了自己全部的精力。他将自己绷的很紧,几乎不让自己有哪怕一刻的空闲,他甚至没怎么睡觉,似乎梦中有什么他避之不及的东西。
这般压抑着自己的状态让下人看着担心着急,却也不敢多说,许济恒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从前待人待物总含着一分亲和的许少爷像是再也回不来了一般。
周老爷每日要么在周夫人门口陪着等着,要么便是坐在大堂前,一整天弯着背发呆,他的肩上似是无时无刻都压着千斤重的东西,仿佛再也直不起来了一般。
整个周家沉闷的不像话,再也看不到往日慷慨豁达的周少爷携着妻子在花园中散步,再听不到小少爷奶声奶气的背书声,更无大小姐整日想尽了办法缠着许济恒,只为了能让他再多抱一抱自己。
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死去,活着的人也似无一丝生气。
周夫人再未出过自己的屋子,她要么整日整日的沉默着,要么便是时不时自言自语的说着话,从前保养得当的脸上已布满了皱纹,甚至比同龄人看着还老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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