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寨。
张镝带人离开十余日后,寨主郑狗在自己的房内坐卧不安。他表示很郁闷,原本被流放到这个荒岛上就是让人不安的,好在又当上了小小的头领,聊以安慰,若是就这么安稳驻守着,每月坐等澎湖来船,似乎也不算太坏。问题是,做上寨主后才过了十来天的安稳日子,麻烦事就接二连三的来了。
先是因为水土不服,接连有三四人生病,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船队一走就病了,澎湖的船又不知何时能来。其中有两人已经卧床不起,上吐下泻,高烧不退,若不及时救治,说不定就要死在这里。而这岛上缺医少药,请了土人的巫医过来又唱又跳,做了半天法,却毫不济事。找了土方草药,也全无效果。
接着又有几个夯货跑到河边偷看番女洗澡,被人发现了追打回来,幸好土著之人不重风化,番女素来开放,本就常裸上身,只以一条短短腰裙遮羞。几人逃回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第三件事最为棘手,正是郑狗烦恼的根源。事情要从两日前的一次探查说起
按照张镝留下的命令,自新寨除了守护贸易点以外,还需往周边探查,搜集临近山川、地形、物产以及各土著部落的信息。郑狗将二十七人安排了三队,每队九人,平日一队跟着向导出门熟悉情况,一队守寨,一队休整。
那日是轮到蔡老六这狗才带队出外,结果九个人出去,现在只回来六个。听回来的人讲,当时向导带他们往西南方向走了几十里,到了另一个部落附近,离海很近。蔡老六带了另两人脱离队伍,打伤了一个捕鱼的土人,抢走了一只独木舟,往海上跑了。郑狗气不打一处来,这几个杀千刀了跑就跑了,就算死在海上也就罢了,问题是他们好死不死得罪了土人,张镝走时严命不准擅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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