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改观
二零一七年五月五日 星期五 晴
其实我并不总是去大厅的窗台那边哭的。
大厅是一个半椭圆结构,中间是电梯,电梯东侧是一条廊子,有好几个大型窗台,通过这些窗台能看到这个城市的局部样貌,这里没有位置可坐,人们大多远眺几分钟就离开了,因此人并不是很多。电梯西侧是几排座位,墙上有一台电视总是不间断地播放着央视新闻,可供无聊的病人或家属消磨时光。这里总是有很多人,大多是患者家属,白天的时候他们就坐在这几排座位上玩手机或者看电视,夜幕降临,才从各个病房里拿出各自的铺盖在大厅的空地上打地铺,待天稍稍一苍亮,他们就又收拾起铺盖,回房间照顾亲人,等无事的时候又回来座位上久久地坐。
我是窗台的常客,而且一来就是一两个小时。
其实我也不曾经常哭得这么凶的。
只是……
爸爸昨天做了活检,手术的伤口被白色的纱布一层一层地缠绕着,现在每天需要输几瓶水来消炎镇痛。昨天上午我去收费处办理缴费以及合作医疗,值班的人告诉我说如果是办理直接入院,地方过来的病人,报销比例相较于在县医院转诊过来的会低个百分之二十左右。我们事先并不知道这项政策,但这百分之二十的报销比例对我们这个家庭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今天我与爸爸讲了这件事,他让我给姑姑打电话,姑姑女婿的大伯在我们县医院是个科室主任,与他讲明事情的原委,说不定能动用这层关系帮我们开具一个转诊证明。我不想与姑姑讲话,从有记忆起,这个家就没有受到过姑姑的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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