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三墨,是一名水上公安。
刚毕业的时候,我去了藏区当兵。天津土生土长的我刚去藏区那会儿,真是被恶劣的气候条件折磨的够呛,但人类的适应能力比想象中强大的多,风里来雪里去的艰苦日子过了五年,转业后又被分派回天津做了名河警。
虽然都带个警字,可我这个职务却跟警察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也不在警务编制内。说白了就是负责打捞溺亡的无名尸首和防止非法垂钓的。
最可笑的是,整个水上公安部除了我之外压根就没有其他人,而且因为现在民间专业的打捞队日渐增多,就算有案子我也只是过去做个登记,根本就没我什么事,以至于几乎每天都是我自己看着门外的海河水发呆,耗到时间就下班回家。
生活变化的巨大落差让我这个前几年还斗志昂扬的坚毅青年,好像一下子老了二十岁,也沾染上了油腻市侩的气息。
而且我之所以刚毕业就去了遥远的藏区,就是为了逃离天津,却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屈服在我娘那句“你爹和你爷爷都已经没了,你要在外边有个三长两短,娘和你奶奶,都不活了”的威胁里。
秦家祖辈从民国时起就以跟河漂子打交道为生,说难听一点,是靠死人发的家。大家都说是因为这个,秦家的媳妇生孩子特别不容易,要么流产要么早夭,爷爷和爸爸虽然水性好,但身体也一直有旧疾。我是秦家八代单传,可能傻人有傻福,身体倒还算健壮。
除此之外,祖上还留下一样好东西,就是一套特别的闭气法。我爷爷五岁就能单独下河,十二岁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水鬼”。游得快不说,据说他能在水里连续呆上六个小时,常理来讲,这已经超出人类的范畴了,但对于爷爷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所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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