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己经过了宫门下钥的时间,她是没有资格在宫道里乘马车的,宫道到御街还是有点距离的,只得走着出宫。
楮铭透过竹帘,看朦胧的月光下缓缓走来的云舒,绯色的官服下,身量笔直如竹,那张足以让女子羞愧的脸那样淡然从容,似乎一张白纸,又似乎隐藏太多,让人读不懂,看不透。
虽在这重重宫宇间,却像漫步松间般,宛如精魅从黑暗中披月而来,这京中的风流人物,她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楮铭别过目光,让裴越请了她同乘,云舒心中有点不平衡,这楮氏虽是名门,却也是前朝的事了,后来渐渐在平都的贵门中排不上号,楮铭的父亲更是个碌碌无为的人,从仆射的官位上下去后都是闲赋的。
可人家运气好啊,楮家先出了个皇妃,再出了个武安侯,再次显赫起来,她好歹是云王府的世子,未来的云王,却活得憋屈多了。
“刚才你不必那样说,本侯不缺这点功劳。”楮铭漫不经心的转动手上的扳指,那小巧的指环,通身的碧玉,无一丝杂色,是上等的玉种。
云舒邪气的眨眨眼:“侯爷想必清楚,我扯上你不过是怕树敌太多,况且,有些事只有侯爷有能力做。”
刚刚在书房,云舒奏明事情的同时,还把这次能杀阿拓靡一个措手不及全说成是楮铭的英明神武,先见之明,把他夸得像朵花儿一样的。
不对,他可不就是朵花嘛…
楮铭哧笑,拉他当挡箭牌这种事,说起来一点都不惭愧,很无赖,很云舒。
“其他的倒也罢了,霍州县尉张镐,霍州的舆图绝不可能是他泄露的,把他从名单里剔除吧。”
云舒愣了愣,张镐,这个人,不是当年挤掉楮铭父亲仆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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