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光映照着一个个光脊露背的身影,汗水沁出,似是给一个个身影涂上了一层光亮的油彩。
“鹏哥,打听清楚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粗布灰色汗衫、下身黑裤,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十四五岁少年高喊着冲进了制器坊,向距离门口不远处、和他年龄相仿、正埋头打铁的一个少年急匆匆走去。
和这里的所有铁匠一样,那打铁少年同样是坦胸露背,下身黑裤。他的前胸后背也也同样是被细密汗珠覆盖着,在那暗红的火光中整个身形仿佛笼罩着一层暗红色的蒙蒙光晕一般。
但是,少年却不像其他铁匠那样膀大腰圆、肌肉虬结,反倒是细腰乍背、甚至略微显得有些瘦削。现在他正站在一尊齐腰高、卧兽般的铁砧前,一锤锤地、专心致志地锻打着铁砧上的一块器胚。
但见他的左手执铁钳,钳头夹着一块足足有三尺长短的器胚,不断在铁砧上前后拉动或是上下翻转;而右手则是抡动着一柄大的不像样的六棱大铁锤或正或斜、或轻或重,不断地击打着。
手中锤抡动,正打、侧击、直碾、逆搓……忽而抡锤重砸,火花四溅;忽而轻敲慢打,铁音悠悠;忽而一声脆点,如珠玉落盘;忽而又是一阵连击,似天锣滚过长空……
而随着不同音响的传出,他那笔直站立的身形也是随着锻打发出的韵律而有节奏的颤动,仿佛那不是在打铁,而是心与锤合一、神与意合一,在舞蹈一般!
就连身旁那通红的炉火也是随着富有节奏的叮当声,时而窜起、时而隐伏,让他身上的光晕时而闪亮,时而暗淡。
“祸祸这技艺可是有臻化境的希望呢!”不远处一个独眼老者停下手中锤,看着专心致志的少年,脸上露着赞赏的微笑,“这锻打节奏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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