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胡家回来之时,东方即将露白。
除了夜行衣躺在床上,因多日未与胡湘灵这样亲近,又想起了天亮后的行动,齐天平越躺越精神,索性坐了起来。
他想起了接下来行动的根源,手中的拳头不断放松握紧,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那时,他与胡家已经摊牌,岳父与胡湘灵视他为洪水猛兽,他对胡家父女心中也有愧,双方一直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
然而,帮里担心他为情所困耽误正事,隔三叉五催他早日将岳父手中当家人的信物拿到手。
只有早点将当家人的信物拿到手,才意味着全盘接下了胡家生意,帮里交给他的任务才算完成。况且,只有先对帮里有所交待,他才好按照真实的心意安置岳父及胡湘灵。
那日,他硬闯到了岳父的病榻前。
望着行将就木的老人,想起老人往日里对自己的好,齐天平心中涌起浓浓的愧意,讨要信物的话迟迟说不出口。
老仆福伯看到齐天平,如刀的目光射向他,福伯正要开骂,胡康诚低低出声,“阿福,你先下去。”
“是。”福伯瞪了齐天平一眼,不甘心走了出去。
“岳父。”齐天平恭敬地向床中老人唤道。
“别这样叫我,你这是在提醒我有眼无珠。”老人淡淡说道,说完后挣扎着起床。
齐天平面前一红,立即上前扶住他。
老人甩开齐天平递上去的手,声音里有些愤怒:“可怜我的湘儿。”他双手撑着床板一点一点挪着坐起来。
齐天平表情僵硬,立在那里十分不安。
“说吧,还想要什么?”老人将身前的被子扯好,冰凉的目光露在齐天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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