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武丁时期的妇好,纵使只是一个女子,也要让八方都觉得震慑。”
崔筠卿,又何尝不是呢?她以为皇后之道,便是站在至尊身边,和他一起筹谋。
譬如那时洪灾泛滥,途有饿殍,她怕有人尸位素餐将救灾银两中饱私囊,所以她几日没合眼地督促着所有流程的实行。
辛戟不能说不是一个好皇帝,但他的所有热忱都赋予了春花秋月,不知朝堂也会有一日岌岌可危。
而现在,这个春风拂面的季节,也是朝臣人心异动的时候。
因为,匈奴之事若得不到解决,朝臣们只会对辛戟越来越不满。不满的结果,只能到邦分崩离析的那一步。
而崔筠卿总是在祈祷,时间过得快些吧,让她可以早早诞下孩子,可以早一点有精力,将这不堪的局势收一收。
她不是《绥书》里那个“为人秉柔”的女子,她一向杀伐果断。别人不知硕大绥国的实权实际上是在她手中握了这么多年,别人只知,她是贤后,不争不抢,不宠不妒。
甚至连她的皇后之师贺兰殷都觉得,她从未染指过庙堂。
辛湄突然问道:“卿卿,你觉得作为一个身在帝王家的女子,于她而言,是感情重要还是江山重要?”
崔筠卿怔了一会,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笑容,答道:“迟迟,你是绥国的帝姬,日后定会锦衣玉食余生无忧,对你来说,不会有这个问题的烦扰。”
“可是迟迟就是好奇,那……那若是母亲遇到这样的抉择,母亲会选择什么?”
“身在帝王家,你已经与足下的土地荣辱与共,若是连这片土地都无法守护,你只会变成连情爱都不配言及的阶下囚。”崔筠卿答道,“可是迟迟,我们还是生活在这仙境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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