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小车夫醒来后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地方的一滩血也已经干涸,现场没有多余的打斗痕迹。他只有一个念头:没有保护好王妃,他死定了。
想起他们家那位喜怒无常的王爷,小车夫只觉得自己估计死一百次都不够。
他看了一眼南衍峰方向,又看了一眼青羽村方向。这村中人十分怪异,那个被他一拳打倒的少年明明已经身受重伤,却已经毫发无伤地与王妃对战。而那个与他对峙的少年力大无穷,他根本就不是对手。他虽然年轻,但是在怀王府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对方却在武力上直接碾压他。
思及此处,小车夫打消了去青羽村要人的念头,转头往南衍峰上去。远水解不了近渴,这附近能救王妃的,只有在山上那个医圣了。
南衍峰上,罗红凌被带到一间房间。她看着房间的布置就知道,这不是她曾经熟悉的那间房间了。简单的装饰以及简单的家具,看似什么都不缺,缺的是人居住的痕迹。
这是只是一间客房。
罗红凌不禁自嘲,这般刻意与她保持距离,果然是冷血无情的医圣。
眼前的男子毫不避讳地解开她的衣衫,露出血肉模糊的右肩。右肩上的疼痛令她麻木,那冷淡无波的眼神同样也令她麻木。她就像是一具已经死透的尸体,任人摆布。
“好了。”梁冬生丢下这句话,没有交代其他就走了。
“持拙哥哥!”罗红凌突然出声,刚走到门口的梁冬生站住了脚步。
持拙,是他的字。只有同辈好友才会这样叫他,而叫他持拙哥哥的,只有他曾经的妻子,罗红凌。
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他有一瞬的恍惚。曾经的一点一滴涌进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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