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多年秀才,始终不曾中举,又不善逢迎,只好做个小小的馆,收几个孩童,勉强糊口。偏家中两个儿子不争气,不近诗书,不事生产,整日只喜欢抱着酒坛子,严先生挣来的一点点碎银子,还未暖手,便给两个儿子夺了去。
难得一个小女儿温柔贤淑,懂得体贴老父亲,在家中操持家务,年过二十才嫁给城中一位年过五旬的皮毛店老板做了填房,原指望用彩礼钱娶一位大嫂,谁知彩礼转眼给两位哥哥送给了酒老板。
若不是家中艰难,严先生怎会年过六十还出来受表小姐的闲气?
潭小灯只听得一阵阵心酸。
第二日,她在小书房门口拦住程淑勤,劝她不要为难严先生。
程淑勤道:“哪里是我为难他,分明是他为难我,一时要我安静,一时要我背诵,本大小姐又不是软的,哪里由得他搓圆压扁?”
潭小灯见她气咻咻的,生怕她再寻严先生晦气把昨晚银翘说的话转告她,劝道:“严先生年纪大了,欺负他做什么?”
她却不知,昨日小书房里一举一动,早有人报了大姑太太,昨日程淑勤一回去被大姑太太训斥了一顿,差点连晚饭都没吃上,心里正不自在呢,
当下,程淑勤冷笑道:“我欺负他?明明欺负他的是两个儿子,有本事你找他们讲道理去!要是能把他们劝服,我喊你先生!”
正说着,远远望见严先生佝偻着身子,拖着脚步,慢慢走来了。
两人赶紧进小书房坐下。
程淑勤盘算着,如何再寻严先生一场晦气,大大闹一场,谁知严先生勾着头,先有气无力教了两句千字文,便闷闷坐着,拿扇子遮着半边脸,也不叫她背书。
她自以为昨日一闹,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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