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再看去,墙角的木板床上趴着一人,发丝被汗打湿,凌乱地贴在脸上,那模样竟似没了气息一般。
苏宝儿两步跨到床前,掀了被子,顿时猛吸了一口凉气。
西祠楼楼上里间厢房之内,如今满屋血气。
素来没个正经的花景昭如今也是拧着眉头,坐在椅子上不做声。
苏宝儿端着一颗心,坐在椅子上发呆,许是方才背着人冒雪一路狂奔,耗尽力气,此时一张脸白如鬼魅,不见一点血丝。
花景昭倒了一杯茶放到他跟前,苏宝儿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端起来也顾不得烫口,咕隆咕隆喝了个尽,一杯热茶下肚,虚冷的身子打了个寒颤。
又过了半炷香时间,屏风后头有了动响,大夫提着药箱从里头走出来。
“大夫,怎么样了,啊?白茗,白茗……”苏宝儿舌头已经打了结,说不出完整话来。
花景昭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对大夫说,“咱们出去说。”
“造孽哟。”
大夫丢下这一把苍老的声音,摇着头出去了,只留下苏宝儿一颗心沉沉地压着。
“除了……”花景昭看了一眼苏宝儿,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斟酌了一下语句,接着说道,“除了身上的伤,还伤了舌根,日后怕是不能开口说话了。”
“怎么会呢?”苏宝儿吞了口口水,努力吞咽着花景昭的话,复而跌坐在椅子上,“怎么会。”
“自己咬的吧。”花景昭叹了口气,端了茶杯,“他是商府的人?”
“商承俊的小厮。”苏宝儿呆愣地回答。
花景昭喝茶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苏宝儿,“你说……商承俊?”
“呵。”花景昭不明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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