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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至数九寒天,冰冻泉咽北风枯,雪晴云淡日光寒。
大寒一过,早春就近了。只是今年这临安城的冬天,似是格外地长。
临安府衙外,檐下的积雪尚未融化,梅花枝条已凝冻成冰柱,宋濂倚在衙门口,望着雪径深深,不留一点烟火之气,叹道,“大雪压城,终是掩了污血脏秽,半迹难寻。”
李清知他这两日有些心烦意乱,道:“修之,若是再查不到,便将那账本还了云先生。尽力而为即可。”
宋濂这几日照着账本上的交易来源四处查探,查了整整五日,却并无一人可疑,那些求药者皆和农夫毫无关涉,他又去查了外地可能流入的散户药贩,甚至不动声色地调动暗卫,查访了钱塘一带的江湖暗市,皆无所可寻。似乎,那农夫的迷药似是天赐一般,奇也怪哉。
这世上不会有任何的凭空得到。越是这样反常,他便越想查出个水落石出来。
宋濂嗤笑一声,“ 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这才哪到哪?”
李清认真道,“照例,若明日再无线索,这案子便要结了,那两家人还等着入葬。”
“大人!”
“我知你心中所想,但刑案皆有翻供期限,眼下人证物证俱在,被告又是认罪自杀,其家属都无辩词,更无辩据,又无他人提异翻案。此种情形,我们查下去也只是勉力尽职而已,若真查无可查,大可收手结案。”李清自然知道此案有疑点,但他一个主审之人,也得按照程序办事。
“还有一日。”宋濂目光坚定地望向他,“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易定案,这可是我们刑司之人最重要的操守。”
此话说得正气凛然,李清也得暗自赞叹,全然忘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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