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乎乎说,“赵昴知道么,我他妈估摸着就是从那时候起,中了张临皓那□□的邪。”他第二天起来就忘记了酒后的话,但我记得清楚。
那天傍晚吹完牛逼后,张夏先说,“赵昴,你以后不能跟那个姓楚的玩。你要跟他玩,咱俩就绝交。”
我心里说我早就想跟你绝交了,但嘴上还是说好。
那天我还偷偷去张临皓屋里看了下,可惜血已经被保姆擦干净了,房间挺干净,我还注意到床头柜上的书,是一本《鲁滨逊漂流记》。我爸是知识分子,喜欢看书,也喜欢按着我看书。我打小喜欢看书,但一直觉得看书这种算不得兴趣爱好,拿不上台面,像张夏先那样会打架才算男人,舞文弄墨的都是怂包。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形,我自个儿一人站在张临皓屋里,看着地板和天花板想象昨晚的枪击场景,心里特低落。觉得张夏先太牛逼了,竟敢拿枪崩人,我和他比真是个怂包,我连泡泡糖都不敢咽,怕黏肠子怕死人。
实际上张夏先也就是在我面前吹吹牛逼而已,其实他已经怕死张临皓了。他眼睁睁看着张临皓就这么给自己一梭子,才十一岁大的小孩,竟然就敢崩自己的腿。那一梭子在张夏先的人生中绝逼留下了阴影,导致从那之后他都没敢再碰过那把仿真、枪(他也碰不得了,因为他爸把那把枪砸了),除此之外,张夏先从那以后开始只要见张临皓就打怵。
他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张临皓给弄死了,他更怕张临皓突然再陷害他一次,他连讲理都没法讲,只能再被他爸揍一顿再背一次黑锅。
张夏先自己也说不清是怕什么,反正从那天起我就开始住他家了。
张夏先他不敢自己在家,就让我陪他住。用他当时的话就是“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杀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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