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是孩子,到十七岁还是孩子。十二岁那年的孩子的小脑袋瓜里想着一件有一件的事儿,她记着前些天在街上所看见的那串昂贵又美丽的镶翠点金簪子,便轻轻的摸了摸插在自己发间的木刻镂空簪子,心中总是发痒,那种瘙痒总是挠不到,嵌在血肉里,嵌的那么深,轻轻一碰似乎都能将包裹着瘙痒的神经给挑断,十二岁的孩子无可奈何,她跑回属于自己的院儿里,随手拾起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石头,发狠似的朝着爬满地锦的墙头扔了过去,正巧着,那只总也会越过墙头向她讨要吃食的狗崽子却在这时跳上墙头,还没来得及朝着它的恩客叫唤上一声,便被石头正准的砸中了脑袋,哀嚎着跳下墙头,眨眼间就跑没了踪影。
一直到十五岁,孩子都没再见到过一次那只讨食儿的狗崽子,其实她当夜就恼了自己,为什么要为一个冰冷冷的死物件去生那令人昏头涨脑的气儿?越想越觉得后悔,越后悔心底里就越发痒,那股从早上开始的瘙痒一直到现在,从没有被削弱过一分一毫。孩子不经意间摸到插在自己发间的木簪,恼怒的她猛地将发簪拔下,不管自己扎好的头发散乱成疯婆子的模样,生生的将木柴摔在地上,听着清脆的一声响,原本就不结实的木簪顿时碎成两段。
孩子的母亲离开时,不仅给她留下了这一只木簪,还有金的,银的,玉的,那床被褥,窗户上栩栩如生的贴纸,甚至是床头挂着的那把锁,都是孩子的母亲留给她的念想,她不觉着这些东西很珍贵,她有好多念想,满满的一个院子,可是她今夜丢了一只冲着她掏食的狗崽子,在她的双眼里再也看不到另外一只狗崽子了。所以孩子直气的又朝着已经断了的木簪狠狠踩了两脚,几乎将那木簪踩成沫子,这才喘着粗气,摔门回到了屋中。
十五岁那年,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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