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其实这样也好,他来调查的是程冀,跟vinson不必要多亲近,结果今天程冀出门把vinson交托给他,他却反而赖上他了。
平心而论他是真的不想告诉别人自己的中文名,“真名一旦为人所知,灵魂就会为此人所制”。他身在异乡,目的不纯,他下意识想把“周卓然”这个名字与现在的他彻底切割开,等他离开的时候想必也会从容许多。
可当他看着vinson执拗的眼睛时,那句拒绝萦绕许久,却始终说不出口。
“卓然,周卓然。”他妥协道,“英文里是eminence的意思。”他望着vinson明显满意一点的眼睛,忽然起了好奇心,“你呢?”
他也不知道他的中文名是什么。
“程望,你可以叫我阿望。”程望说,精致的眉眼微微弯起,“英文里,是expectation的意思。”
那场交谈也许就是程望决定要不要信任他的仪式,只可惜他那时只是个天真的小孩子。
他不知道,“真名”这个对他无比神圣的事物,可能在旁人眼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信过你,全身心信过你。”程望静静地说,眼神却真真流露出哀怮,“我爱你,可你骗了我。你知道我明白真相时,有多伤心吗,卓然?”
周卓然痛苦地闭上眼,程望却不肯放过他,淡淡的叙述仿佛事不关己:“爸爸托你照顾我,我很高兴,我想我又可以和卓然哥哥在一起,可我等到了什么?”他语调微微扬起,像是完美的容器出现了破裂,不悲不喜的面具终于无法掩盖浓烈的情绪,“你在家里安装了摄像机,再把钥匙给了聂立钧,让他来强/暴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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