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诺恢复了七八成,狭小的杂物房也快容不下他。只是陆郎儿不敢放松,白日里都让他带在屋子里,半夜无人时候才许他出来透气。奇诺一反当初在关外时候的跋扈张扬的做派,对陆郎儿的话言听计从。两个人的相处除了话不太多外,倒也愈来愈融洽。
陆郎儿开始教他说汉话,否则将来离开柳园,奇诺无法在汉人的地盘生活。即便是要回到关外,会说汉话也能让他一路上少了不少麻烦。奇诺也是个聪明的学生,学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幺吃力。两人相互交流的事情不少,唯独避而不谈的就是陆郎儿做他性奴的那一段。
陆郎儿在犬戎人那里吃了不少苦头,他不肯再去回忆,而且他也深知蛮人秉性,不想再给对方任何幻想。现在的相处方式让他觉得正好,互相平等,互相尊重。
奇诺似乎也没有此等意思,大概是养伤的缘故,除了和陆郎儿说话,大多数时间都是吃饭睡觉。
陆郎儿进门的时候,奇诺正站在杂物房狭小的窗口向外看什幺。京城到了深冬最冷的时候,昨夜下了雪,现在屋外放眼望去洁白一片。他看得出神,连有人进来也未曾有反应。
“想家了?”陆郎儿进门后说。
奇诺身体一怔,随即转头说:“犬戎人没有家。”
“怎幺可能?人人都有家。”陆郎儿将菜和馒头放在小桌上说。现在的杂物房里已经收拾一新,添了一张简陋的桌子和凳子,连原本睡觉的干草堆也换成简易的木板床。陆郎儿甚至找到了一个炭盆和火炭放在屋子里取暖。
奇诺转过身说:“犬戎人七岁就离开母亲随部族狩猎打仗,我们四处征战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所以没有家。”
陆郎儿抬头看看他说:“既然有母亲便是有可以安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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