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终于停了下来,但雨还在继续。
树林枝干上回响着密集单调的敲击,噼啪声好像冰块在炙热烈焰中升腾。
隐藏在落叶下的土壤也吸饱冰水,湿滑的像是铺了层发亮恶心油脂。
这坏天气糟的连雪山里沉眠的饥饿猎食者都不愿意外出。
在今天,伦索城士兵完全可以放心的裹紧蓝色长罩袍,懒洋洋围住温暖火堆或者待在保暖的帐篷里。
只有弗兰克和他的队员们例外。
几个倒霉蛋不得不待在冰冷雨水里,眯着眼睛、身体发抖,忍受来自这片土地带着敌意的亲吻和问候。
这天气他们基本没法在同一个地方呆很久。
雨水浸泡透的松软黑土会吸住皮靴子,然后拖着士兵滑到一边,暴露自己。
“拉姆。”弗兰克可能觉得一个人会太过寂寞,于是他悄悄的弓着背行走,像条多足虫般靠近朋友,亲切呼喊着多纳邻居以及下属的昵称。“帮我一把,这个地方可能会帮我们坚持到红月时。”
“离现在还有该死的五个时位”多纳士兵生气嘟囔声,想伸手却因为另一只手拉到那根快烂掉的粗树干而差点连靴子带脚一块挤扁。
“小心点,伙计。”直接又滑回泥水里的洛丁汉人抱怨一句,重新蹬直身体尝试着爬上来藏在半枯树干后面。
这是一棵巨大的白柏树,环抱超过八尺。只是不知道怎么它的树干从根部断裂,斜倒在一边,在原地留着半圈恰好能遮住两个人的烂木桩。
“你觉得特纳到底在帕西镇发生了什么弗兰克。”把头盔后面盖住脖子的厚麻布片取下来拧掉多余的水,多纳人又用它抹了抹发白的脸和湿胡子。
“你知道的,镇子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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