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亲说,在他很小的时候,二婶就嫁到了我们家。《+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那时候,家里很穷,买一点做饭用的土煤,都拿不出钱,灶房里总是烟雾缭绕,呛得人喘不过气。
于是,二婶就去割蒿草,田间地畔割回来臭烘烘的蒿草,摊开在院子里,晒干了,就可以烧火做饭。
做一顿饭,二婶总是拉个脸,烟熏火燎的一顿饭做完,她就坐在门槛上擦眼睛。这些,二伯从不知道,因为他从不进灶房,他只晓得吃饭,却不知道这一顿饭二婶要掉多少眼泪才可以做成。
二婶从没嫌弃过什么,每天都割草,做饭,喂猪还要挣工分。二伯在外边给人做点零工,贩卖点小物件赚点零用钱,家里的零活,像割草,做饭,照顾老人和孩子这样的事自然就落到二婶身上了。
家里生活很拮据,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奶奶背着年幼的父亲到处挖点野菜,有时在人家挖过的洋芋地里偶尔刨出一两只洋芋,年幼的父亲就乐得手舞足蹈的,好像有了这个东西就饿不了一样。
有一回,二伯帮人家盖房子,回来得很晚。
全家人都围坐在油灯下,爷爷抽着旱烟,吧嗒吧嗒的,好像在担心什么,焦黄色的脸庞这时候溢满了沉重与担忧。
奶奶纳着鞋底,刺刺地穿针引线,偶尔在头发上蹭一下,我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幼稚地理解为磨针,现在想起来,谁在头发上磨针呢?
二婶把饭做好了,碗筷整齐地摆在案板上,等着二伯回来一起吃。
“咣当—”一下门开了,疯疯癫癫的二伯嘴里不知道还骂些什么,脸红得像一片火烧云,看来是喝醉了。奶奶急忙起身倒了杯茶,想让二伯喝下去。二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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